面具下的歌颂者

曲有误,周郎顾。

【润玉x邝露】番外之我很焦虑,但我不说

千年为你,款款而来 番外之我很焦虑,但我不说 
 
有孕已四月有余的邝露在某个明媚午后,坐在玉兰树下的石桌前,手中一针一线正在细致缝制一件衣袍,时不时的抬眸看向院中正在练剑的灵犀,小小的女娃耍起手中的长剑丝毫不逊色。 

收起最后一式,灵犀跑到邝露面前,笑眼弯弯,像极了润玉:“母神” 

邝露放下手中针线,拿起一旁的手帕为她擦着汗,眼中满是宠溺疼爱。 

“母神,恕灵犀冒昧,您和父帝吵架了吗?” 

灵犀冷不防的一问,倒是把邝露问的一愣:“怎么如此问?” 

“您和父帝已经几月未曾说过话了,叔公说寻常夫妻如此,便是吵架了呀” 

灵犀不说,邝露自己倒没察觉,她与他已经几个月没有说过话了?

仔细想想,确实如此,每日他天亮便去上朝,而后便在七政殿批阅奏折,忙到很晚才回来,那时邝露早已睡下。 

而每每深夜,邝露都能感知到一股暖意遍布全身筋脉,而后更是被拥入一个她熟悉的怀抱中,可他二人却是一夜无言,日日无言。 

后知后觉的邝露,终于发觉,他,貌似是在躲着她?在她有孕之后? 

是了,从他得知她有孕后,就变得有些反常,政务繁忙却总是吩咐璃茉等人送来各种补品,灵丹灵芝人参,邝露觉得自己快补成人参了。 

明明是关心她的,怎么偏就躲着她? 

邝露想问清楚,于是打定了主意,不管晚上多疲倦,也挑灯等他回来。 
 

这是邝露打的第三百四十九个哈欠了,运起灵力蓄了第二十八遍寝殿内的灯火,邝露眨眨眼,继续缝制手中的衣袍。 

润玉踏着深夜的星芒而归,推门便看到扶额睡在案前的邝露,本以为她早已歇下的润玉眼中颇有诧异。 

行至她身边,看到案几上的衣袍,是他惯穿的月白色。悄声拿起,放至身前比量了一番,无论是肩宽还是袖长,分毫不差。 

扬起的嘴角在瞥到某人穿着单薄的寝衣时不觉冷了几分。 

将衣袍放下,润玉弯腰将邝露抱起,还未行半步,怀中的人一声嘤咛,朦胧睁眼醒来。 

“陛下?”邝露的声音因太过困倦而有些沙哑软糯:“你回来了” 

润玉无言,将她放在床上为其盖好锦被,眉头却是一直蹙着:“怎么不在床上睡着,还穿的如此单薄?”目光落向窗边,蹙眉更深:“还开着窗?” 

“我在等陛下回来啊”邝露不以为然:“可是太困了,等着等着便睡着了”她发现,这次有孕,她极其嗜睡,比当年怀灵犀的时候还更严重些。 

“胡闹”润玉一声轻斥:“如今你有孕在身,怎能如此不爱惜身子,若是……”后面的话润玉没有说出口,眼中也压制着些许不明的情绪。 

“若是什么?” 

“……没什么,不早了,歇息吧” 


 
璇玑宫灯火熄灭,寝殿内只有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的暗冷光亮。 

润玉从后拥着邝露,二人躺在床榻上而眠。 

“陛下睡了吗?”她试探着问 

“怎么了”他淡然的答 

“陛下可有想好孩子的名字?” 

“……还没” 

二人之间无言,邝露只能听到耳后他均匀的气息,温热的喷洒在她的后颈与耳根,有些痒。 

邝露看着殿中央的香炉,其中燃着安神的香料,这香料也是他曾差人送过来的,说是既能安神也对有孕之人的身体好。 

“陛下……可是不喜这个孩子?” 

或者是不喜她再有孕? 

后面这句话邝露终究没有问出口,因为她怕他的回答会让她难过,让她心痛,但其实邝露心中已有了几分答案。 

若不是不喜,怎会在她有孕后便躲着她; 

若不是不喜,怎会连孩子的名字都未曾想过,当年她怀灵犀时,他可是早早的满心欢喜的取好了名字的。 
“怎么如此问?”他微沉着声音问道。 

而她所问非所答:“若陛下不喜……趁着如今月份还尚早,其实可以……” 

“你敢!” 

他的一句轻呵,打断了她要说的话,而殿内也在话音落下后陷入了死寂。 

沉吟许久,邝露觉出拥着她的那双手臂轻轻收紧了些,而他也更靠近她,将头埋在她后颈。 

“露儿,我只是……只是怕……”闷闷的声音从邝露耳后响起。 

邝露不解:“陛下怕什么?” 

润玉动了动,鼻尖摩挲着她的长发,嗅着她身上的玉兰花香,许是做了母亲,如今那香气中还夹杂着些许如婴孩般的奶香。 

“当年你生下灵犀的那一日一夜,我仍旧历历在目,差一点我便失去你了。如今,你再次有孕……我……我不是不喜,我其实是欢喜的。可是一想到你生产时受的苦,我便怕……” 

听着他竟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,邝露莞尔。 

原是因为这个。 

握住他的手,放在她微拢的肚上,她柔声道:“陛下,可感觉到了吗?” 

润玉原本疑惑,感觉到什么?然而下一刻,隔着单薄的寝衣,一阵强烈的灵识自腹中传至他手掌。 

“陛下不必怕,我们的孩子自母体便如此健壮,而我如今的身子也早已调补回来,陛下安心,邝露是不会离开陛下的。”安抚的用手指抚摩他的手背,邝露柔声且坚定的道:“我与孩子,谁也不会离开你。” 

润玉心中动容,反握住她的手,沉沉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
过了许久,久到他们彼此以为对方睡着了时,邝露小心翼翼的翻过身,面对着他。 

昏暗中,他深沉的双眸自是流动着如星一般的点点光芒。 

邝露望着他:“陛下,邝露想你了” 

他无言,同样凝视着她,虽是处在黑暗中,却能将她的轮廓瞧的分明。 

轻轻在她额头一吻,继而是眼眸,鼻尖,最后如蜻蜓点水般的落至她的樱唇。 

其实,他何尝不想念她啊,虽每晚都拥她而眠,可每次他都只是望着她的睡颜。 

他想她想到恨不得在上朝时,险些将殿下每个人的身影都恍惚看成她。 

可是如他所说,他心底深处在害怕。 

当年的那个清晨,他握着她的手,她满头大汗唇色惨白,无论他如何呼唤她,她都无声回应。 

他从来不知,女人生产会是如此可怕之事。 

他好不容易才重新与她在一起,他不想再因任何事情而再失去她了。 

而今时今日,他感知到她腹中孩子的灵识,她轻声的安抚,她的一句“陛下,邝露想你了”,将润玉心底那堵名曰惧怕的城墙彻底摧毁。 

她终究,是治愈他一切不安情绪的良药,从始至终,都是她,也唯有她。 

“露儿可还记得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?”他在她唇边呢喃。 

与他深沉炽烈的目光对视,邝露面上一红:“陛下,邝露有孕在身……” 

“四月有余,想必胎象已稳”润玉一边说着,一边手滑至她腰间,轻缓的为她解开衣带:“况且方才露儿也说,身体早已恢复”话落,他侧头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。 

邝露不禁恍然,所以,她原本是想安抚他,结果却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吗? 

寝衣自他手中一掷,飘然落在床下,他轻柔的动作着,手掌覆在她微拢的肚子上,润玉眼中柔情一片。 

那其中,是他与她相爱的证明,灵犀亦是如此。

她爱他,爱至骨髓; 

他爱她,药石无医。 

独月当空,星辰如蒙,自璇玑宫寝殿断断续续传出听不太不真切的私语 

“陛下……当心孩子……” 

“放心,我有分寸”他一手环着她的腰身,一手握着她的手腕:“其实,我早已想好名字了” 

“嗯……什么……” 

“若是男儿,便唤容璟,从容随和,璟字,玉之光彩;若为女儿,便唤钟灵,取之钟灵毓秀。”温柔的吻干她眼角滑落的泪水,他问:“露儿可还喜欢?” 

她擦去他滑至鼻尖的汗水,轻声道:“喜欢……” 

 
这一晚,月色如醉,情意更浓。 
 
 
赠:老福特的看官——@且待寒汐 
 
(越写越偏,跑题了跑题了……标题严重与内容不符………捂脸中……) 

(ps:这个番外里其实有几个正文的信息,大家有发现什么吗?) 

评论(22)

热度(703)

  1.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